坐在沙发上,虞道成苍老的眼睛里透出些不悦和不服输来,冷冰冰地喊虞新故过去削水果。
虞新故照做了,虞道成却还不满意。
“你宁愿在医院里伺候一个外人?”
虞新故停下动作,望着爷爷。
虞道成年近七十,一场心病后,坐在病床上的样子只是个普通的老人,身边少有亲人。
“我是你爷爷,做的决定当然是为了你好,你却怪我?”他不依不饶,非要从虞新故身上索取什么似的,“你爸和你,你们一个个……没有我,哪里来的中连?”
虞新故忽然明白虞道成想要的是什么。
他大半人生投入给中连,缺席妻子的分娩、离世,缺席孩子的每一次生日,但参与孩子的每一次棍棒教育。
他的人生和中连长在一起,牢固又死板,不适合出现任何平常人家鲜活热腾的烟火气。
父亲也好,自己也好,也都被安排着逐步成长为虞道成理想中的样子。
虞新故说:“我不怪您。”
虞道成根本不信,浑浊的眼睛看着他。
“我妈和我讲过,她在宴会第一次见到我爸。”
虞怀仁大苏冉几岁,在宴会上像个循规蹈矩的机器。
苏冉逗他喝葡萄酒,问他闷不闷,虞怀仁板着脸不理她,还弄撒了酒水。
苏冉拉他跑出酒会,到后花园里,佯装生气地问他怎么赔自己裙子时,脸红彤彤的,虞怀仁见过一次就移不开眼了。
后来每次苏冉和虞新故说这件事时,虞新故都莫名其妙地想起郁元。
带着餐盒等在楼下,抱着猫逗他,或者坐在马路上崩溃大哭。
郁元有些笨,也很倔,又胆小,但郁元揭开锅盖时,整个小厨房都是虞新故从来没有闻到过、鲜活的香味。
“您不喜欢我妈,更不会喜欢元元,不只是因为性别。”
虞道成愣住,张了张嘴,没说出个“不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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